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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剑网三/霸毒】《血安骨》1、初见 天天消息

发布时间:2023-05-22 17:14:36 来源:哔哩哔哩

1、初见

少年站在禁地的入口前,将手中的虫笛转得飞快,眯着眼抬头轻轻地嗅了几下,望向禁地某处突地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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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地周边被约一丈高的巨大植被所包围,由骸骨搭建成拱形作为禁地的入口,拱形下空无一物,只一道隐藏的结界布在其中,结界从入口蔓延至禁地末尾,防的不是人,是禁地里的生物。

从禁地深处飘出一股血腥味,和毒雾掺杂在一起,若有若无。

纯粹的味道,毫无杂质。换句话说,就是没有一丝毒性。五仙教的弟子,因为毒经和补天决两大心法的缘故,骨子里多多少少都会带点毒性。

这血腥味代表的是那人来自中原,那个尽是道貌岸然的中原。

少年来了兴致,将虫笛插回腰间穿过入口的结界,他摸出小骨笛边走边吹,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禁地深处走去。

夜晚的禁地漆黑诡秘,原本沉寂的一切被一阵悠扬绵长的笛声打破了。笛声引来萤蝶群,它们围绕着少年,照亮他身旁的事物,有几只还大胆地停在了少年的身上,少年伸出手让格外纤细的一只停留在指尖,他的手白得似雪,而这白却是毫无血色的苍白,刺人眼目。

少年夜视能力异于常人,无需光源都能看清周围的东西。他召来萤蝶,目的是要仔细看看这位擅闯禁地的失命郎到底长的什么傻样,他非常想把这个人告知全教。

少年在禁地里不紧不慢地用一刻钟寻到那位失命郎,在这期间还去看了他之前带回来的磐释草的生长情况,可谓是悠然非常。

当少年看到失命郎的身形时,不禁吹了声口哨。

活着呢。

失命郎的衣裳连带皮肤被利刃划破几道口子,鲜血染红他的衣裳,还淌红旁边的草,伤口被毒雾掺透,微微发黑。他虽伤得不轻,却能用一把长刀牢牢插入地下,使他整个人保持半跪的不屈姿势,因此才没有倒下,口中还弱弱地吐着气,但已经完全失去意识。

所以,这位失命郎估计是被人追杀,迫不得已才闯入禁地。

萤蝶群煽动翅膀围绕着失命郎盘旋,纷纷萤光闪烁似乎颇为好奇,有的停在他的脸上,身上,武器上,血迹上。

少年挑眉端详失命郎被血迹衬得苍白的脸,突然抬脚将他踹倒。

干我何事。

少年笑嘻嘻地蹲下来,不知轻重地在他身上胡乱地摸来摸去,并无救他的意思。

少年把外衣拽了下来,四处摸着摸着,突然在内衣的心口处摸到一个质感极好的物件,他拿出来细看,是块玉牌,品色极佳。因为藏得严实,它没有被血侵染,上面刻了个遒劲的“珘”字,光是看玉牌的品色就可以知道此人身份不小。

少年轻轻地摩挲玉牌,细细地想:那把独特的武器,应属霸刀弟子,霸刀是河朔柳氏一族,这位失命郎不出意外,名为——柳珘。

少年停下手中的动作,盯着珘字端详了许久,微微出神。终于,他无声地笑了一下,站起来一句一字的嗤道:“你还真是,赌对了。”

……

……

柳珘脑海里尽是喋喋不休的咒骂声,尖锐的声音突然如潮水般涌入耳里,他猛地睁开眼,顿时觉得头疼欲裂,耳鸣阵阵,眼前朦胧一片,汗水侵湿了他的衣裳。

柳珘全身上下都一抽一抽地撕裂得疼,感觉身上的伤口似乎被人简单医治过,他喘着气,调整呼吸缓了会儿,神智和视野才逐渐清明。

柳珘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声,耳力因为伤势过重受损不断在刺痛神经,但为了听清外面的动静,他闭眼凝神,全然不管。

“我反对!他会给我教引来杀身之祸。”

“望圣人三思,此乃后患无穷啊!”

“中原的事我们本不该多干涉,您忘记……”

“银长老,你难道最近有吃什么吗?”

门外有三个年长者的声音,似乎在议论的是他。一位少年蓦地开口的瞬间,干净又清冷的声音,仿若清澈的湖水表面被漫不经心的微风轻轻掀起的涟漪,和他意识不清时出现的那些尖锐如潮水般刺耳的声音完全不同。柳珘滞了一瞬,恍惚间他的耳朵似乎变得没那么痛。

银长老不知所云:“圣人何故问此……我的饮食起居还是和往常一样。”

“是吗。那不然怎么会连话都忘了怎么说。”

少年此话一出,其他三人都陷入沉默,无人再说话。

“你们可以离开了,请吧。”

少年的语调虽然很平淡,但话语充满着疏远,说是请,却是以命令的口气,不容拒绝。

柳珘拉回思绪,不再去关注门外的动静,他抬眼望了望四周,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木屋。木屋陈设精巧别致,东西很多,只是房间很昏暗,估计是因为只点一盏灯的缘故,窗外仍然是晚上,柳珘有些诧异。桌上推着珍草药、几本书和一些不明生物的躯壳,旁边还放了几个竹篓和好几盏大小不一的炉子,有的还在漫出烟雾,收拾得还算规整。

柳珘挪动目光寻他的佩刀,看到爱刀被扔在角落时,嘴角不免抽搐了下。

阜影……他平日里最爱惜的这把刀就这样被随意地扔在了旮旯角,也罢,少年好歹还帮他捡了回来。

柳珘起身,强撑着身体去拿刀,握紧刀身拉开刀鞘,刀身仍旧雪亮,微泛红光。柳珘重重地合上刀鞘,装进刀匣将刀背上,他无声地用脑袋里仅有的几句脏话接连骂了好几遍,一肚子的火丝毫不减。

柳珘仔细摸了摸衣裳,伤都被粗略包扎过,身上仍留有血渍,柳珘并无在意,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。可是,没摸到玉牌。

柳珘变得焦躁不安,也不好随便翻人东西,更何况是救命恩人的东西。他就这样没头没脑地在房子里转来转去,想找自己的玉牌,看这看那,又只看不碰。

突然身后的门被推开,迎着月色走进一位看似16岁的少年,少年神色透露出不耐烦,看到柳珘时面色微变,语气上挑道:“哟,起来了。”

“请问我的玉牌呢?”柳珘心急如焚脱口而出。

少年抱着双臂,靠着门嘴角上扬地说道:“这就是你醒来的第一句话?”

柳珘发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失涵养,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少年,作揖道:“十分抱歉,多谢恩人相救。我不会耽搁太久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他虚弱地吐了口气,继续道,“今日之内定会启程离开此地,还请将玉牌归还于我,它于我十分重要。他日柳某定会返此感谢恩人。”

闻言,少年从身上拿出玉牌,瞥了眼上面的珘字,对柳珘说道:“我又没赶你走,那么急着离开做什么,去送死吗?”

柳珘知道这位少年不会轻易将玉牌还给自己,他静静地等少年的下文。

“你可以唤我清壹。这玉牌呢,算是我救你的谢礼,心情好了再考虑还给你。心情不好的话……另当别论。”少年慢悠悠地把玩着玉牌,突然看着他笑嘻嘻得说道,“哦还有,你是个已死之人了。”

柳珘大抵是猜到,仍觉得匪夷所思。能自由出入禁地并毫无顾忌救下他的,如今只有一人,五仙教圣人——清壹。传闻清壹天赋过人,却是位心性残忍,毫无人性的无情少年,滥用酷刑,活人炼尸,灭人满门等惨无人道的行为都给被他用尽了,中原人将这位圣人传得沸沸扬扬,声名狼藉,中原地区对他所属的五仙教更是敬而远之。可在他面前的这位,救他的这位,当真是个少年,当真是那位清壹。

清壹身高约莫170,身着灰黑色苗服,肤色苍白,被月光衬得和身上佩戴的银饰别无二致,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为那张清秀的脸勾勒出别样的韵味,而身上那种不凡的气质是16岁少年本不该有的。光是单单看样貌,和所谓的残忍无情不沾一点儿边,他真的是个少年吗?

不过,五仙教一直是中原琢磨不透的神秘组织,更何况他们供奉的圣人,清壹身上究竟有多少谜团,没有人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,到底做过什么,也没有人清楚他的真实面目。

“何出此言?”柳珘耐着性子问,将头稍偏向一边,避开清壹的视线。

清壹微微地挑高一边眉,他一边将玉牌收起来,一边慢条斯理地说:“柳家那边认为你必死无疑,所以,巴不得对外宣称,你,柳珘,已经尸骨无存了。而我教又新添一条新罪名——杀死霸刀山庄至关重要的嫡传弟子。”

柳珘听罢感到愧疚,作揖道:“擅闯禁地还连累五仙教,这份恩情不知该如何还。”

清壹倒是无所谓,倚着门什么话也没说。柳珘想到那些人不禁有些作呕,心中腹诽:狗东西。

清壹怎么可能没看出来?他眨了眨眼,笑道:“瞧你长得一副斯文模样,怎么?”

“哪怕是恩人,也请别以貌取人。”清壹蹙眉,他并不喜欢别人拿他的样貌说事。

不难为清壹这样说,柳珘顶着一张白皙精致的脸,行为举止却没那么相称,儒雅之风没有,亏那张脸还丝毫没受到影响,不过君子作派倒是有一些。

“你要是急着去送死,我不拦你,你们中原人的事我不想掺和。”清壹心中好笑,又道,“你要是想多留几日养伤,这儿,不多你一张吃饭的嘴。”

柳珘看清壹那冷淡地神情,问道:“容我思考一会儿,可以吗?”

清壹也不多说什么,低头用手指缠绕长发旋转静静地等柳珘的回复。

柳珘摩挲下巴出神地想了好一会儿。

清壹低着头却蓦然抬眼盯着柳珘认真思考的脸,柳珘时而蹙眉,时而舒展眉心的样子。

半晌,柳珘才出声回道:“有劳恩人,柳某没齿难忘,我不会久留。”

“那好。”言语间,清壹忽然出手,一连点了他好几个穴位,速度奇快手法精湛,柳珘猝不及防,被定住身形。

“你……?”柳珘稍愠怒道,好不容易才憋住后面即将蹦出的话。他猜不透清壹这突然一举是想做什么,难不成之前的好意都是做戏?可他身上无利可图。

“一个伤者就给我好好躺着吧。”清壹微笑着打了个响指,从门外进来几个侍仆扶柳珘回床。

“你就住这屋,有什么事往外喊他们即可。”说罢清壹伸手去取柳珘背上的刀。

柳珘察觉他的动静,声色俱厉地道:“别碰它。”

清壹眯了眯眼,从容地将刀拿下,拉开刀鞘轻笑道:“阜影?真是把好刀。”合上刀,他将阜影和刀匣随手扔进旁边的竹篓里,又道,“你现在用不上它,就别抱着睡觉了,我都替你硌得慌。”

柳珘躺在床上,不想和他争辩,默默地翻了个白眼。清壹权当没看见,从身上摸索出一个小巧精美的瓶子,打开后一股迷幻的气味立刻充斥整个屋子。

柳珘本不想睡,闻到那股奇特的气味后顿时觉得身体变得沉重,意识逐渐模糊,他隐约看见清壹眼中一闪而过便消失殆尽的刺骨冰冷,之后便沉沉地闭上了眼。

“晚安。”意识的尽头,他听见那个干净却清冷的声音响起,最终沉入湖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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